6、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我还能对你做什么(13 / 30)

的,是暑假。

漫长而燥热的假期,乔安安要回老家,周幼晴没地去了。

最开始,她一个人在家,没待几天就觉得无聊,后来开始跟周衡一起出门。

深秋的时候,周幼晴已经习惯坐在面包车副驾驶跟着周衡大街小巷乱窜。

他给人拉货,她就大爷似的伸着腿架在中控台上睡觉、打游戏。

有时候,周幼晴也抱着手臂往车窗外看,经常只能看见周衡忙碌的背影。

两个人吃饭都不怎么挑,车停在哪就去哪吃,这么几个月下来,周幼晴连哪个地方有几家饭店,味道怎么样,环境怎么样都一清二楚。

他们也做爱,地点时常是车里,深夜的农村不比城里,路灯都没有,车灯一关,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,周衡喜欢压着她在座椅上操,前戏从吻开始,先是脖子,一点点的试探,然后是奶子,抓着她的双手拧紧不放,鸡巴大力的在她穴里抽插。

周幼晴被压得两只脚被迫分开搭在他的手臂上,穿白袜的脚丫总是一晃一晃的。

偶尔会有稀薄的月光缓缓渡进来,周幼晴就在这个时候睁着眼睛看他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。

其他时候,她总是很安静的,除非快高潮才会喘几声。

关了窗的车里闷得要死,两个人常常一做完都大汗淋漓。

他仰头喝水,看着她长出的那点短短发渣,突然笑了。

周幼晴问他笑什么。

周衡把水递过去,在她头上薅了一把,说,“像个男孩。”

挺扎手的。

某个夜里,周幼晴收到乔安安发来的照片,她说南方的傍晚星星很亮,有机会带她一起回去。

周幼晴说好。

可谁都不知道没机会了。

开学的前一周,乔安安被一辆大卡车撞死了。

乔素萍打来电话的时候泣不成声。

司机是酒驾,喝多了酒抱着侥幸继续开车,结果半路头疼,来不及刹车,横冲直撞朝刚出火车站的乔安安撞过去,卡车侧翻,司机当场就死了。

乔安安到医院才没气的。

周幼晴没去看她最后一眼,也没掉一滴眼泪。

连着几天在家里抽烟,打游戏,不开窗也不开灯,分不清白天黑夜,周衡带回来的盒饭她会吃,除了看起来很忙,不说话之外,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。

直到开学前一天,暴雨如注,下得房顶噼里啪啦的响。

周幼晴终于肯开口说话,她空洞的眼神落在周衡身上。

“带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
声音嘶哑难听,周幼晴毫无情绪的动着干涸的嘴唇。

周衡还是带她去了乔安安的墓地。

周幼晴抱着一大口袋东西下车,也没拿伞,直直往雨中走。

身后有车门打开的声音,周幼晴没回头,平静的说,“别跟着我。”

周衡拿着伞的手一顿,最后还是没跟上去。

找到乔安安的墓碑,很简陋,上面她的遗照是彩色的,笑容腼腆温柔。

雨滴落上去,胡乱打在照片上,周幼晴木木的站在雨里看着,雨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。

周幼晴一动不动的站着。

她在想,照片里的她笑得真好看。

那天下午的雨好大,倾盆而下,天色灰蒙。

周衡举着伞站在雨幕里,看着周幼晴对那块碑发脾气、砸东西。

什么都有,乱七八糟的物品全被她扔出来,洒了一地。

那些她不曾在别人面前宣泄过的情绪,一股脑的倒出来。

雨渐渐小了,周幼晴又开始收拾狼藉,最后戴着假发蹲在地上吸烟。

她戴着被雨淋湿的假发,滑稽又可笑的点烟,火光闪了好几次都没成功。

素白的脸不断有雨水划过,从卷翘的睫毛滴下水迹,或许是雨水模糊视线,她突然抹了一把脸,顿了顿,看向墓碑上的照片,如梦初醒般怔住,终于、低头捂住眼睛呜咽起来。

他看见她哭得肩膀都在颤抖,那头黑色的假发被雨淋得贴在身上。

又长又黑的发丝茂盛到仿佛一块巨大海藻,裹住她单薄的身躯,在这磅礴大雨里桎梏她、收拢、收拢、再收拢,直到将她完全裹挟得无法呼吸。

29

这是我死后的第……五天?

或许是第六天也说不准。

反正呢,自从我睁眼就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。

因为我发现自己淋不到雨,也碰不到任何东西,不用吃东西,还能空荡荡的到处飘着。

应该算是死了。

本来有鬼魂说要带我走,可糟糕的是,我忘记自己的名字了,没办法和它一起。

他让我去找找自己的记忆,没有名字的人是不配投胎转世的。

于是,我开始在这座小镇到处游荡,希望有什么能让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。

但已经好几天都一无所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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