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世间求不得、爱不得、恨不得才是常态/季游做专场(12 / 13)

谁也无法带走。

生活委员控诉说,今天早上来学校就发现她的箱子被撬开过,里面存放的几千元班费也没了,都是留着给老师买礼物,或用于添置教室用品、买几本书充实教室的读书角。

许淮对这事毫不在意,反正有季游和唐耕雨处理,也轮不到他说话。

果然,身为班长的季游责任感很强,立刻找同学去询问了门卫,自己上手摸索着被撬开的箱子。

唐耕雨则是着重询问生活委员关于班费的安置,又让对方拿出明细对账。

生活委员被怀疑后很是气愤,哭着说:“唐同学,你是在怀疑我了!”

唐耕雨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:“谁知道你是不是监守自盗呢?”

生活委员又气的哭起来,身旁的是不少同学在安慰她,但他们又不敢反驳唐耕雨,毕竟他说的也有道理。

许淮对这不感兴趣,他刚想去洗手间,就听到一道懒散又嚣张的声音响起来:“查谁偷的班费还不简单?找八号那天,谁来学校后又走了,不就知道了吗?”

“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围起来当个事,笑死人了。”

许淮皱了皱眉,背脊爬上一股寒意。

他突然想起八号那天是自己下面长批的日子,也是他在学校救下闻雀的那天。

那天,他来了学校后便走了,后来去箭馆遇到唐耕雨这垃圾,被对方撸了鸡巴打飞机。

不会这么巧吧?

许淮按下心中不好的预感,还没怎么细想,就听到生活委员对季游说道:“班长,八号那天有人来学校后又走了吗?”

熟知全班所有同学出勤率的季游,顿时脸色不好。

他复杂的看了一眼许淮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犹豫中说了实话:“……只有许淮来了学校,待了没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
全班一时哗然,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。

许淮嘴里叼着棒棒糖,背部靠在墙上,当他们是空气。

季游的眼神暗了一下,忍无可忍的说了句:“够了!这又不能证明是许淮做的。”

“是不是他做的,搜一下不就知道了?”

孟绍安站起来,窗户外面的光透进来,之前许淮从后侧面角度看的并不真切,这下对方的外貌也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。

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双极具锐利、嚣张为一体的蓝色眼睛,如流动的冰泉丝绸泛着星点的寒意。

孟绍安站起来时,高大的身材极具压迫感,混血感的五官俊美锋利,攻击性很强,轮廓干净又流畅,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狂傲英气。

他咧开唇角,轻蔑的瞥了一眼靠着墙战立的许淮:“你不会不敢吧?”

许淮叼着嘴里的棒棒糖,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,心想要不是这人说的话,他还真觉得这转校生是个铁血男人,和闻雀那副懦弱样子毫不相符。

可惜了,他俩的气场相互排斥,一山不容二虎。

班内其他同学看他的视线越来越不善,许淮知道今天这搜书包是躲不过去了。

不让他们搜,会直接坐实自己偷班费。

许淮冷笑一声:“行啊,但是你的书包也要搜。”

他可没那么傻,这种“证明自己”的蠢事如果非要做,那必须拖一个人下水。

孟绍安爽快的答应了,随后就让班里的同学随意搜查自己的书桌和包。

结果是没有。

许淮皱了皱眉,顿觉不安感已经涌上来了,但箭在弦上,他的书包已然被翻了出来,同学们正仔细检查着。

香烟、打火机、几本书……

他在那些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份厚鼓鼓的信封,眼皮顿时一跳,嘴里的棒棒糖都被牙齿咬的“咯嘣”发出脆响。

“找到了,是班费!”生活委员高高举着鼓囊囊的信封,满脸愤恨的瞪着许淮,“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
是局。

他中计了。

许淮的大脑嗡嗡的响着,思绪凌乱,他低垂着眼睑,瞥到坐在前排孟绍安的背影,内心涌现的不安感和强烈直觉告诉他,估计和这新来的转校生有关。

班费从他的书包里搜出来,明晃晃的物证,许淮就算有八张嘴也狡辩不得。

同学们窃窃私语起来,说的话也不避讳,像潮水般汹涌的袭来,尽数钻进他的耳朵。

“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干的,不奇怪。”

“校霸嘛,也不是目中无人第一天了。”

“他家不是开了家箭馆吗?怎么还这么缺钱?”

“哈哈……你没听说呀?有些人不一定缺钱,而是可能有偷窃癖好。”

“是啊,现在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很,为了找点刺激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
许淮的大脑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,心也沉到了谷底。

他咬紧了嘴里的棒棒糖,隐约觉得不对劲,这些同学平常见了自己,都是一副老鼠撞见猫的样子,怎么今天在找班费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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