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小心翼翼(14 / 16)

言松一个点水般的拥抱,不知道说了什麽,只见谭言松朝他点了点头。

叶承翰在两人分离的下一秒,就用身子不动声se地遮挡在两人之间,那男生淡淡看了他一眼,眼里没有挑衅,甚至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意味。

nv生的眼睛红红的,她说今天本来要练团,但鼓手上吐下泻,染上急x肠病毒,临时请假去挂点滴了。

她一双大眼睛满怀期待地眨了眨,问谭言松能不能帮他们代打一下。

谭言松起初以没有鼓bang婉拒,不料男生转身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双。

然後,然後他男朋友现在就在台上了。

叶承翰和谭言松的视线交会,他看见对方朝他g起私密的笑,像是倾诉一桩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,低声呢喃的回音回荡在记忆构筑的校园中,他悸动於谭言松的笑靥,尽管总夹杂着苦涩。

年少的悸动,是谭言松的低笑声,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中心,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
从里到外,由过往,及今日,连成一线。

叶承翰紧握着线的一端,深怕一松手对方就再也找不到他。

他当然也曾有怨怼,曾感到委屈,但只要一想到谭言松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,又瞬间感到不舍。

不要道歉了。

我不要你的道歉。

其实他想说的是,你从不亏欠。

谭言松下台之後,大汗淋漓,松开鼓bang的手,有些颤抖。

叶承翰在对方的脸上看见可以称之为畅快的神情,谭言松在他的记忆中,没有留下爽朗的印象,在怎麽激昂的情绪,都只有浅浅的笑,就算是现在—双眉内敛地扬起,如毛笔笔尖的顿点—这样的神情,已经可以说是外显的了。

「我之前有学过一点鼓。」谭言松叶承翰走近时,略微仓促地解释。

叶承翰伸手碰了碰对方的手。谁没有一点秘密?何况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。

「何止一点?」nv生吐槽道,自顾自地话当年,「学长没入团是我们人生的缺憾,哪有人打一打就突然断崖式放弃?」

谭言松眼神微动。

nv生举起手里的吉他晃了晃,「我不管,我都为了表演继续待在这鬼地方读硕了,难道没资格抱怨几句吗?」

男生抬手拐了拐对方的肩,示意不要讲得太超过。

「我抱怨完了。」说着,刷了一个和弦。

男生给了狐疑的眼神。

「真的嘛!你那什麽眼神?」nv生撞了对方一下。

男生耸耸肩,目光着落在叶承翰脸上,是好奇的打量。

半晌,收回视线,眼神又转到谭言松身上,叶承翰首次听见他的声音,和谭言松的有几分相似,只是多了点温度:「一起吃饭吗?」

谭言松看了叶承翰一眼,摇摇头,「下次吧。」

男生点点头,不强求,眼神又望向叶承翰,

「再见。」

叶承翰朝对他笑笑,「再见。」

对方突然瞪大眼睛,像是看到全世界最稀有的宝物,然後又用手肘自以为低调地敲敲nv生。

「唉,」nv生不好意思地对叶承翰说:「不好意思,他只要听到好听的声音就会这样,想抓来当主唱……冒昧问一下,你会唱歌吗?」

这下谭言松也转过头来兴味十足地盯着叶承翰看。

「我……没试过。」

nv生意味深长地瞥了谭言松一眼,对叶承翰说:「找天试试吧。」

谭言松拉起叶承翰的手,略显仓促的告别,模样有些落荒而逃的的感觉。

天空被时间晕染成靛se,像是一大匹蓝染的布料,铺天盖地的从上头紮进地平线,柔软得好像举起手,就能将月亮摘下。

冷冽的月se像水,在两人步伐之下,溅起水花,沾到k脚边缘。

这个时间的校园,谭言松很熟悉。

他在毕业之前,总是在这个时间点从图书馆走出来,拐进侧门的小巷,外带一份晚餐,然後在校园内随便一处隐密的角落坐定。

他能不进教学楼就不进教学楼,因为他的母亲就在学校里任职,身为教授的儿子,他到哪都受到过多的注目。

「那里,有一棵j蛋花。」谭言松抬手指向凉亭一隅,「闻起来有点像白茶,但更接近茉莉。」

叶承翰侧头凝视身旁的人。

「那里,有一潭池塘,里面养了很多鲤鱼,这个时间会有几只黑冠麻鹭。」谭言松的手在空中挥弄,对叶承翰的目光恍若未觉。

「再晚一点,後山会有猴子,不怕人,偶尔会抢食物,好几次晚餐差点被抢走。」

「那栋有一个天台,没有锁,在上面看星星视野很好。」

「再往後面是直达半山腰的阶梯,有一处风雨球场。」

「然後,那里是……」

意识到自己滔滔不绝、自顾自地说了太多话,谭言松停下动作往一旁看。

叶承翰仍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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